菟写子备份

【县主X齐衡】谁跟我说咬个后颈就能生娃娃的? (十八)

1. 县主X齐衡。女A男O生子预警。

2. 没想到吧!更新啦!

3. 唯一催更人 @禾呵呵咂 圈一下免得完全没有人看我好尴尬。

4. 下一章把龙凤胎生了我就火速完结就又搞定了一个坑。嘻嘻。


                                                                                                 


B面:绿杨低映窗(二)


邕王府家的小闺女疯了。无数双眼睛亲见她蓬头垢面地被官兵拉出来,在汴京城宫门口的大街上歇斯底里地哭泣喊叫。


也是,双亲都在那场宫变里丧了生,别说是个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小姑娘,便是铁石心肠的硬汉也得落上几滴泪。人们偶有惋叹,却更多地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甚或也免不了有人要阴阳怪气地幸灾乐祸一番。


那盛家的大娘子便是如此,想当初那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趋炎附势,横眉竖眼地瞧不上自家府上的明兰,非要削尖了脑袋地要让齐衡娶那嘉成县主。现在可倒好,那好不容易攀附上的大靠山旦夕之间便轰然倾覆,料想那平宁郡主的脸色一定非常精彩。


盛大娘子在家里乐呵了一整晚,隔天儿的一大早,她就带着自家女儿墨兰登门到了齐家。本来她是说想带上明兰同去的,也好到那平宁郡主面前耀武扬威地走上一遭。可明兰现在成了官家面前救驾有功的红人,总是推拖着说忙,却不见她出门,反倒是把自己往屋子里一关就不出来了。


盛大娘子少不了在心里暗自数落她没出息,便只带上墨兰到了齐国公府。她象征性地带了些产后补血养气的药材与吃食,明面儿上是听说齐小公爷刚刚生了个胖嘟嘟的小姑娘,特地前来祝贺的。


结果人娘儿俩往前厅一座,嘴上来来回回没完没了地问的都是那嘉成县主,假模假式地拿帕子抹抹眼角说这人疯了可怎么好,真是好生可怜。这还不算,她还不断地提那在宫变里惨遭杀害的邕王及王妃二人,说来不及见着自家的外孙女儿便就去了。又说那小姑娘来得不是时候,本来家里添丁是旺福气的喜事儿,怎么正好跟这白事撞上了。


言语十分夸张,措辞极其讨厌。连一旁的墨兰都看不下去,拿鞋尖儿在矮几下捅她几回,她这才恋恋不舍地收了话头。


还是墨兰想着自己是来瞧那小公爷的,便抢在自己母亲前头稍稍提了两句。得到的答案是产后体虚,在后院儿歇息不便见客。


墨兰回去的路上便被那盛大娘子好一通的数落,说:“你是不是被狗屎蒙了心?人家亲也成了、娃都生了,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齐小公爷?”


墨兰委屈,说:“这回去了明兰肯定要问我的呀,我要是一问三不知,那可怎么好。”


“问问问,问什么问?让她来都不来,人家是要和那小公爷划清界限了。那明丫头亏吃多了,现在也是学聪明了。你也应当多学着点儿,也长长心眼。”她又讲,“当初那么多人想嫁到他齐家,看中都是人家的家世勋爵。如今这么一遭这齐家必备拖累,咱们可再不能和他们来往密切了。”


齐国公府后院儿的厢房里,正在熟睡的齐衡莫名地打了个喷嚏。他眼睛还眯缝着没醒,手习惯性地抚上了肚子,却是已经瘪了下去。


他顿时被吓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困意倦意立时一扫而空。他翻身想起来,动作间牵扯到身下撕裂的创处,激出了一身的冷汗,手脚指尖尖上冻伤的地方也密如针扎般地刺痛着。


耳边传来婴孩的啼哭声,齐衡这才想起,孩子已经生了下来。原来雪地里、马车上,那些和明兰一起经历过的,都不是梦境。


他侧过头循着哭声望去,看见抱着孩子跪趴在床边的竟然是那理应该是疯癫的嘉成县主。


却说那嘉成县主,外间传她又疯又傻,其实她却是装的。那一日在宫中,小荣妃将那些官宦家眷扣下,里应外合地放了叛军进来。小荣妃妹妹被邕王一家所害,罪魁祸首便是那嘉成县主。她当着县主的面儿当场杀了她的母亲,当时嘉成县主就有些疯疯癫癫的。后来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便就地往地上一躺,将计就计地装疯卖傻起来。小荣妃恨她入骨,正愁着一刀杀了她反而便宜了她,这会儿见着她衣冠不整地躺在地上丢人现眼,便命人拖着她到了宫门口的大街上,好让汴京城里头熙来攘往的人都看看,这昔日飞扬跋扈的嘉成县主落得个何种下场。


正巧齐衡回京在路上撞见了,赶忙唤不为拿毯子把她裹了送上了车。后来齐衡力竭晕了过去,便不知道后来的事情了。


此时嘉成县主见他醒了,挤出个苦笑,下一刻却也是小嘴一撇,“哇”地哭将出来。


一个大闺女、一个小丫头,两个人似是要比拼谁哭得嘹亮、谁哭得忘情。


齐衡有些头痛,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安抚哪个。他伸手想抱抱那刚出生的小肉团子,却有些力不从心。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哪儿此起彼伏地掉金豆豆,倒有种另类又诡异的和谐,弄得齐衡靠在床头无奈地笑。


齐衡耐着性子勾起手指给嘉成刮刮腮帮子上的泪痕,问:“你哭什么?”


嘉成干哭不说话。齐衡灵机一动,猜道:“是不是……没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你不高兴啦?”他既已下定决心要与那盛明兰断了瓜葛,心里便存了余下的日子便和嘉成县主好好过活的打算。至于以前的欺瞒,他也想好了,会找个恰当的时机与她和盘托出。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觉得那县主并非像外人所说的那样不通情理。反而只是从小被保护得太甚,不懂情理罢了。现在她家中遭逢如此大的变故变故,背后娘家的靠山没了便也再没了退路。说句不好听的,是没了提要求、闹事情的资本。这会儿这国公府倒反成了她唯一的庇护,如此一来,就算她真的对自家夫君的欺瞒惘骗心生不满,也无论如何是不敢再去计较了。


念及此处,齐衡竟觉得自己这一肚子弯弯绕绕的揣度想法万分卑劣,真真是同以往那仗着权势强嫁姑娘的邕王妃没了区别。


他心有愧疚,见嘉成哭得是梨花带雨、过于可怜,他又宽慰道:“这生男生女也不是我控制得来的,你看这小闺女也是极可爱的,总不好丢掉是不是?”


嘉成县主手脚僵硬地抱着个小奶团子也不敢乱动,只扑棱棱地摇头,泪水水甩得像暴雨里的木檐檐。


齐衡绞尽脑汁地宽慰她:“等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同你生个儿子,让你带他骑马御剑,满大街泥里滚去,别哭了,好不好?”


嘉成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她看了看怀里的小姑娘,又看了看眼前的齐衡,哭得更大声了些。她伸手想摸摸齐衡的肚子,又不敢,一只手进退两难地悬在半空,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挤出两个字,却是问齐衡:“疼吗?”问完她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句废话。她隔着里衣摸摸齐衡的肚皮,眼泪又在眼眶里打滚:“小宝宝从肚子里钻出来,肯定好疼好疼好疼的……”


她一脸说了好几个疼,是真的心疼得要命。也是,自齐衡有孕以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看着他日日受苦受难的是她嘉成县主,他那些隐忍与不适也都是她看在了眼里。如今一朝分娩,她虽然不在身旁,但只要想想,便可知道其中的险象环生。


齐衡怕牵动创处,又惹一身不爽快。他忍着满腔的笑意,掀了衣服笑吟吟地给她看。那原本圆滚滚的肚子虽然瘪了下去,但上面的皮还是皱巴巴、鼓囊囊的,肚脐也还凸在外面。


齐衡存心要逗她,皱着鼻子夸张地道:“是啊,这么大的肉团子从肚脐眼儿里钻出来,可把我疼死了。”


他想着那县主不懂得乾坤和合之道,自然也不会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要从哪儿出来。


却不料嘉成县主却是敛了笑意,一双忽闪的眼睫垂下去,期期艾艾地道:“我、我……我看到了……”


齐衡不明所以,问:“看到什么?”


没曾向那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嘉成县主竟然面如死灰地哆嗦起来,齐衡小心翼翼地挪了位置,揽了嘉成的肩膀摩挲着安慰。


齐衡心里猜了个大概,想着叫她不想说就别说了,免得回忆起可怖的场面,


却听她已经开了口:“我看见……看见那些乾元的官兵,闯进宫里……就在我面前,将那些坤泽的家眷……给,给……”


县主虽身为乾阳,但到底是个未谙世事又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子。齐衡赶忙叫她别说了。他把嘉成县主拥在怀里,拍着背脊柔声安抚:“没事了,回家了。不怕了。”


嘬着手指的肉团子便夹在两人之间,睁着一对儿琥珀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两人。


齐衡想到,既然嘉成县主已经见过了乾坤交合之事,怕也是已经明白了那日在马车里,二人并未发生实质的关系。


虽说是他嘉成县主自作聪明地误会在先,可自己明明可以解释清楚,却又瞻前顾后地不愿意摊牌。到底还是自己欺瞒哄骗了她,齐衡悔愧难当,抱着嘉成的手松了松,郑重道了句:“抱歉,我……”


嘉成似是也想到了这层,想起自己往日的种种。她虽是装疯,但到底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已经失势,再没了深究的资本。


他此时被齐衡拥着,鼻子里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还时不时地传来一阵浓郁的奶香。


她既不抖了,也不害怕了,一张脸竟是羞得粉嘟嘟的。她拿头顶的头发往齐衡下巴磕上磨蹭,懊恼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哎呀,不提了。都怪我太蠢了……哎呀哎呀。”


齐衡本来还在心里纠结要怎么交代,要怎么才能把孩子的亲生母亲是谁给藏住。他没料到这嘉成县主太过于好打发,那些在肚子里打了三个转儿的话被他堪堪咽了回去。


嘉成县主破涕为笑,已经逗弄起趴在齐衡胸口的小姑娘。小姑娘一只肉墩墩的小爪子也牢牢地拽住了县主的手指头。


倒真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了。


县主傻乎乎地笑,问他,孩子的名讳取号了没有。


齐衡说没有,又说齐家是一代单名一代双名排的字辈儿,到了如今这辈儿,该是双名‘明’字辈。


齐衡知道这个字敏感。他此刻既然能坦然道来,已经是将心中的执念和那点少年心事悉数放下。但自己到底曾和明兰走得太近,汴京城里有眼睛的人都看到过,有嘴巴的人都爱去说道。他怕那县主心生芥蒂,误会了自己对古人难以忘怀,便又补充:“其实到咱们这辈儿,齐家已经就剩这一支了。如果你不喜欢,那咱们就不按字辈儿排,想个好听又上口的名字。你喜欢便是。”


嘉成县主却已经脱口道:“明字辈儿,就叫‘晚明’吧。”


她信口取的名字,本来想着是说自己太晚才明白。可念叨几次,倒觉得这名字确实好听。那小姑娘也像是听懂了,砸吧着嘴发出些不明所以的声响,听上去倒是愉悦。


齐衡拨弄着小姑娘肉嘟嘟的脸蛋,笑道:“好,那便叫做晚明,赵晚明。”


嘉成县主却又摇头:“不要,不要姓赵。姓赵一点儿都不好……”她从小在生在贵胄,世袭了县主的封号,虽仗势横行却不觉得欣喜。反倒是因为这点儿皇室的血脉丢了父母,若不是有齐衡,便要落得个零落孤苦的下场。


她深知自己头上冠着的皇姓非但不是福份,反而会遭来祸事,又知道那日在马车中她与齐衡并无交缠,便自然知道这孩子非她所出,她坚持道:“就跟你姓齐便好。齐晚明,好听的。”


“齐晚明,齐晚明。”齐衡念叨两声,是越念越上口。他看着怀中婴孩笑得温婉动人,抬头朝嘉成县主道:“好,下回生个儿子再同你姓赵。”


齐衡这话可不是空口瞎说。过了春天,他身体养好了些,便找了那贺家老太太行了解契之术,将他与明兰私下合的契给解了。


齐衡听闻过这术法痛苦至极,到了自己亲身体验始知那传闻中的痛苦不及真正之万一。他屡次痛昏过去,又生生痛醒。每次醒来他都能看见嘉成县主满目泪痕地抱着晚明朝着自己说些什么。


他耳朵里全是嘈杂的嗡鸣,听不清楚。好几次他痛得神智不清,想要咬断舌根去了便罢,但嘴里塞了软木让他连自戕都难以做到。


熬了三天三夜,他终于又一次从鬼门关里跨过来,却是大病一场,卧床不起。是时正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重开了科考。若错过这一次,便又要再等三年。


齐衡想去参考,身体却根本无法支撑久坐,有心而无力。


便如此过了三载,晚明已经能满地乱跑,嘉成县主也跟着平宁郡主学着经营家中的些商铺能够独当一面。


日子大抵是温暖又柔和的,除了那三天两头就跟着县主光屁股上房揭瓦的晚明总让齐衡头疼不已。


又是一年科考将近,齐衡闲闲地披了件薄衫,一头乌发也不曾束起,便就倚在小院池塘边的假山上温书。嘉成县主也撑着脑袋跪趴在案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帮他磨墨。她借着吵闹的原由,让不为领着晚明到前厅玩耍。等把人都支开了,她便如狼似乎地黏上来,一双手不老实地往齐衡的衣襟里探。

 

自打齐衡手把手地教给她床笫之事,她便如同开了窍似的,日日里黏在齐衡身上不愿意下来。几年以来,她早脱了少女的稚气,更显风韵。如今回忆往昔,她怎么也难以相信,自己当初在马车里面对着那个诱人的尤物,是哪里来的定力可以让她只单纯地跟齐衡盖棉被纯聊天儿的。

 

简直是暴殄天物,让人扼腕叹息。

 

面对这个青出于蓝的徒弟,齐衡有些无奈。他拧动着腰肢往后退了半步,一只手推拒地抵上她的胸口,期期艾艾地道:“光天化日的,别……别教坏了小孩子。”

 

嘉成县主没皮没脸地网上贴,一双手不老实地在他衣服下边儿游走:“哪有小孩子,晚明在前厅拿不为当小马驹儿骑得欢呢。”

 

齐衡听了脸一黑,却是尴尬地清咳了一声,目光虚虚地看往别处,嘴角的笑意却是憋不出:“我说的是……是……肚子里这个……


评论(25)

热度(21)

© 菟写子备份 | Powered by LOFTER